“你去报名这件事爹知道吗?你跟娘说了吗?”
“是爹送我去报名的!”杜雁棠委屈道,声音越说越小,“娘亲那边,我还未曾跟她提及。”
女子书院要十七岁才能肄业,娘亲肯定是不答应的。
“你知道那里面没有奴仆伺候,半个月才能沐休两天吗?”杜茂洺缓和了语气。
“我自是知道的,报名的时候我问过了。除开要自己浆洗衣物,还得打扫自己的屋子。做饭烧水都有奴仆,衣服……衣服我洗不过来,可以多带一些过去嘛,然后再把脏衣服带回家。”
“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姑娘,没有奴仆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杜雁棠掰着手指一桩桩算道。
杜茂洺见状,也不多言。“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别去了那里觉得太苦,哭着鼻子要回来,陛下可不会轻易放人。”
杜雁棠听罢转过身来,神色中满是雀跃,“大兄,我怎么会觉得苦呢?”
“这史书中鲜少记载女子进入朝堂封官拜相!我既生逢如此盛事,自然是要拼一拼!进入朝堂,让这史书上记下我的名字!”
“到时候,后人学史书就会看到我杜雁棠的名字!大晋第一批女官,以女子之身进入朝堂!那多有面子啊!”
杜雁棠说着,面上满是憧憬之色。
杜茂洺无奈失笑,拍了拍妹妹的头,“你科举还未过,倒是先做上美梦了。”
“我一定会过的!爹说了,我连男子的科举都能去试试,更何况这女子科举。大兄,你等着瞧,我若选上就是天子近臣,你便是考上状元还得熬上很多年嘞!”
这话杜茂洺倒是没有反驳。
倘若妹妹真考上了,会比他们闭门苦读数十年的人幸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