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来,让他的神色清醒了不少。
不觉拉远了视线,瞧到了更远的地方。
忽然,最东边一行缓缓挪动的小点映入了眼帘。
那是什么?
郭旬一路长途跋涉,带着一大批人千辛万苦从京城走至西北。
这大晋最寒冷荒凉的地方。
也是他日后安身立命所在。
“城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守城的将士站在城墙上问道。
郭旬拉下自己阻挡风雪用的厚面罩,对着城池上的人喊道:“吾乃工部侍郎郭旬,奉皇命而来西北……”
确认了身份和名帖后,守城的将士把郭旬迎进了城。
郭旬带着身后的一百多人进了驿馆。
这驿馆里简陋的很,多是用黄土垒起来的土胚房,一间又一间连在一起,盖的并不方正,还有许多用稻草修补的痕迹,如同一座小山丘。
郭旬率先进了屋子,车队里的人络绎进了院子,倒也没着急卸货往下搬东西。给同行的马儿松了松绑,喂了些草。
“西北地方穷,没有茶,侍郎莫见怪!”一个小将端了个大茶壶上来,滚滚的热气往外冒着。
直接在桌子上摆了一排土灰色瓷碗,拎着茶壶往上倒水。
众人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了许久,热水很难喝上。
唯靠着每天早晚一次生火做饭的机会喝上一口水,其他时候都是用雪来解渴,又怎么会嫌弃这热茶呢?
一个个汉子捧着碗,感受着手中滚烫的温度,仍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