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那只鸟。
生在皇家是她的幸事,也是她的不幸。
钟达看着长孙衔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开口安慰她道,“既然圣上动了这个心思,自然是会让男爵一家过来的。”
可圣上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呢?
东宫几堵墙外,一个穿着轻薄宫装的华美妇人神色漠然听着身前宫女的汇报。
“钟公公从陛下那里回来,便去见了郡主。把伺候的下人都喊走,在屋子里说了会儿悄悄话,至于说了什么,奴婢不大清楚。”
那妇人听罢神色多了几分怨毒,望着窗外的某个放心,染成朱丹色的指甲掐紧了几分。
陛下为何总是惦记着那个小妮子,不看看她的一双儿女?
云徽言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南潼寄来的信,是他那位未曾谋面的曾孙女写给他的。
云徽言拆开信封,看着纸上工整大气的笔墨,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夸赞。
可信看到后面,云徽言神色跟着凝重了起来。
曾孙女告诉他,梦到云家出事了,让他注意些。
若是旁人说的话,云徽言定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会发番脾气。可自己这位孙女颇有一番际遇,信中满是关心提醒,云徽言怎会生气?
他平日里秉公办案,从未做过亏心事,会遇着什么险事?
搁下这信封,云徽言出了衙门。
还未向周围的同僚打招呼,却看着一批大户人家下人打扮模样的汉子把自己围了起来。
“云徽言,还我儿命来。”吴王怒气冲冲上前。
云徽言心中诧异,自己曾孙女的梦是真的?
正值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院内的樱桃挂了满树,引得许多学子常来院外驻足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