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坐在最左边的满脸小胡子的男人说道,邀着黎千宸坐下,给他倒了碗酒。
喝酒时不免谈些家常,几人不约而同就抱怨起了这南潼城的大雨。
“……齐大人跟我说,让我路上准备些遮雨的,我一人备了件蓑衣,可谁能料到这雨能下得这么大。”
“是啊,京城一年到头的风加起来,怕是都没这风大。”
“车窗都遮不住,马车差点儿被风吹走。”
屋内暖洋洋的,酒香四溢,熏得人快要睡着。
众人吃着酒,不免就说到了此行的目的。
“听上面的大人说,我等此行来拜师学艺的对象是个小姑娘。”
“……齐大人说,他当年见那姑娘时不过十来岁,凭着一手精湛的画技轻而易举破了一桩案子……”
“……如今那小姑娘算着有十几岁了,不知嫁人成亲与否,若是嫁做人妇,我等怕是……”
几人来之前早就知晓,此行是跟一个小姑娘拜师学艺。
他们周围同僚皆是娶妻生子的年纪,还有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让他们唤一个小姑娘为师傅,心里多少有些抵触。
坐在桌子边的几人,都是做好心理准备的。
黎千宸听罢,不觉抬头。
“我听齐大人说,寄来的书信是那姑娘的亲笔,想必这位姑娘早有打算,各位无须操心。”
黎千宸又补充了一句,“……婚姻嫁娶是这位姑娘的私事,我等还是不要商议这件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