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半米长的发黑榆木杆的榔头。
榔头末端木结的位置她再熟悉不过,像极了她爷爷家那把用了十几年再传到她家中的。
从小到大,她爸每次生气吓唬她,都拿着这个粗棍子作势要打她。
云桃努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壮着胆子喊了句。
“爸……”
“诶!”
云华春听到这句话,绷紧的精神即刻放松下来。
半瘫软坐在这破旧的草席子上,握着云桃的手面容悲戚。
云桃干脆就冲到了云华春的怀里,抱着他顷刻间涕泪齐下,得上气不接下气。
“闺女啊!”云华春声音发颤道,轻轻拍了拍云桃的背。
云华春头疼得厉害,感觉脑子被人撕裂开来,但在女儿面前依旧强装镇定。
“快别哭了…你妈呢?”云华春慌张道。
云华春翻找了一下脑中陌生的记忆。
这一家三口的名字跟他家的一模一样!
他媳妇肯定也穿过来了!
只是他脑袋里没有丝毫关于媳妇去向的记忆。
云桃慌忙收了哭腔,从记忆里翻找出来:“我娘……不对,我妈早上出门时候,带着木桶去河边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