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揖不止令秋辞如堕云雾,貔貅更是着急拉起他,嗔怒道:“你是神族,跟她行什么礼。”
郎君未去理他,只从怀中取出一只发光的水母,如星子般在他掌中跳跃,他道:“娘子一语点醒梦中人,叔父特命小侄前来致谢。此乃北极水灵,拿着它可在北海畅通无阻,日后娘子若有事需相助,我北海一族自当义不容辞。”
秋辞虽不知禺疆是谢她哪句话,但还是心安理得的接下谢礼,捧着水灵给花郎看了看后,便朝臭脸的貔貅抬起了下巴。
那貔貅似乎是有些畏惧身旁的郎君,面对秋辞的挑衅,他只僵着一张脸问郎君,“这是父亲原话?”
郎君想了想,摇头,“不全是。”
貔貅的眼睛一亮,习惯性搭上他的肩膀,“那你一字不差地说,我就不信他会说出那样酸臭的话。”
郎君问,“你当真要我说?”
貔貅点头。郎君这时从怀里又取出件花生一般大小的物什,是小小孩童靠着香车白马,慵懒地打着哈欠。郎君将他们往外一抛,落地的孩童马车瞬间放大百倍。花郎想起了那本《异兽录》中记载:西海有神童骑马,可日行万里。也不知写书的是谁,错将北海写成了西海。
郎君吩咐孩童带秋辞二人出海,貔貅却着急催着他说出老子原话,郎君被磨没了耐心,皱着眉头便道:“吾儿百解是个孽障......”
未等他说完,貔貅赶紧掩住了他的嘴,低声骂道:“句望(1),你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把父亲骂我的话也说出来呢?”
那叫句望的郎君白了他一眼,“是你叫我说的。”
貔貅冷哼一声,“蠢物,也不知父亲喜欢你哪点,把你捧在手心里宠,待我却是冷冰冰的。”
句望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是因我没有父亲,叔父可怜我才待我好。”
貔貅推了他一掌,脸色有些沉重,“你是我堂兄,永远都不可怜。”
兄弟俩一下闹一下笑,渐渐消失在身后二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