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丫头忙忙躬身离开。
王熙凤在炕上半点没被眼珠子里已经能喷火了的贾琏吓着,只是慢悠悠起来给贾琏倒了杯茶,端到了贾琏手里:“二爷,生气了?”
贾琏一口闷了那茶水,缓了好半天,情绪才慢慢平缓了下来:“凤哥儿,你这意思……”
“二爷,论荣国府一脉,我才是宗妇。老爷那边的太太是续弦,门第不行,也无那管家的能耐,是以这家务事一时之间,是可以交给二太太,但是,我既过门,便应当全盘交给我才是。”王熙凤慢慢开口,“可为什么如今我事事都得问过二太太再行,便仿佛我只个她手底下的管家媳妇儿?”
贾琏震惊地看着王熙凤,好半晌才憋出了一句:“你你你……你原来不满意二房的?我……我还以为,那是你姑母,所以你更亲近……”
“二爷说的什么话,您才是那个将与我共度一生之人。”王熙凤一声冷笑,“再说了,姑母是个什么样的亲戚?宝玉还叫玉哥儿的母亲一声姑母呢,姑太太去世的时候宝玉流一滴眼泪了么?”
贾琏:……不是……
你不能用宝玉那个傻姑娘的操作来……
不过说的也是。
“那……”贾琏干干道,“我们就是偏老爷那边了,是吧。”
“那当然。”
“既如此……”贾琏便道,“我们要不……找个日子便搬出去,和老爷他们一块住?”
一听这话王熙凤便哭笑不得了:“哎哟我的二爷,这会儿您住荣国府里,我管着荣国府的事儿,还有点儿您是嫡长孙而我是宗妇的意思呢!一搬出去成什么样子了?荣国府就拱手让人?”
贾琏无奈:“那你说,我们该继续如何?”
王熙凤比贾链更无奈:“该干嘛接着干嘛呗。”
“啊?”
“我,接着管着荣国府。”王熙凤一脸“我嫁了个智障怎么办”的无奈,“您,该干嘛接着干嘛,实在没事儿干了就多读点书,礼记啊律法啊啥的,了解了解总没坏处。”
贾琏幽幽看着凤姐儿半晌,终于是哀哀道:“……凤哥儿你变了。”
凤姐无奈一笑:“不是我变了,而是……二爷去江南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