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王在意的不是这些!”赵禥打断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在我面前装糊涂,真是可恨可恶!”
“装糊涂?装什么糊涂?”
赵禥反问道:“我且问你,你今夜来此作甚?”
“我想见馨儿,向她当面问清楚……”
“这便是了!”赵禥气的脸色涨红,连连跺脚,“明明是你对不起馨姐姐,你非但毫无愧意,反而倒打一耙,说的好像馨姐姐对不起你一样。向她当面问清楚?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小王真后悔当年认你当师傅,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你竟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小王爷,水有源,树有根。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杀我,但总该让我死的明白才是!”柳寻衣群疑满腹,羞愤难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离开这么久确实不对,但你说我对不起馨儿……实乃天大的冤枉!”
“冤枉?呸!厚颜无耻!”赵禥气急败坏道,“还是馨姐姐说的对,天下的男人一个都不值得相信!”
“什么?”柳寻衣心中一紧,追问道,“她真的这么说?为何?她为何这么说?”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柳寻衣啊柳寻衣,我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没想到你的脸皮比我还厚。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这么多年一直暗中帮着你和馨姐姐幽会,没想到结果不是帮她,而是害她!”
言罢,赵禥快步走到柜子旁,胡乱翻腾,而后将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狠狠扔在柳寻衣身上,怒不可遏道:“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知道!”
“这是什么?”
柳寻衣手忙脚乱地掀开木盒,一件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赫然呈现在眼前。
盒中之物,正是当初临别之际,赵馨送给柳寻衣的那方手帕。
“这……这是馨儿送给我的手帕,为何会在小王爷手中?”
赵禥蔑笑道:“馨姐姐早已将此物丢弃。我留着它,是为向你问罪,替馨姐姐讨回公道!”
“不可能!”柳寻衣怒由心起,“手帕乃我与馨儿的定情之物,她岂会轻易丢弃?这……”
“错!”赵禥义正言辞道,“当初,它或许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但如今,它已是你们的绝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