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洛天瑾摆手道,“快刀斩乱麻,此事关系到我与少秦王的大事,耽误不得。开门,请他们进来!”
“是。”
谢玄深吸一口气,稍稍舒缓情绪,而后上前开门,将面沉似水的耶律钦和洵溱请入书房。
“洛府主……”
“我知道二位的来意,敢请稍安勿躁!”洛天瑾打断耶律钦的话,转而朝窗下一指,“二位请坐,谢兄沏茶。”
此刻,洛天瑾和颜悦色,眉舒眼笑,简直与刚刚在中堂前判若两人。
刚才,洛天瑾铁石心肠,欲将洵溱扔下油锅。一转眼的功夫,又对洵溱十分殷切,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如此反常,令耶律钦和洵溱不禁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一抹错愕之意。
斟茶倒水,茶香四溢。
洛天瑾、谢玄、耶律钦、洵溱分宾主落座,气氛甚是悠闲。
“洛府主,你可能误会我们的来意。”洵溱轻瞥一眼香茗,却无半点品尝的意思,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们前来并非责问刚刚发生的事,而是向洛府主辞行。”
“辞行?”谢玄面露惊讶,“二位要去哪儿?”
“既然贤王府容不下我们,自该早早打道回府。”耶律钦话里有话地说道,“希望洛府主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好聚好散,容我们安然离去。”
“这……”谢玄欲言又止,将尴尬的眼神投向一旁的洛天瑾。
对此,洛天瑾却是处变不惊,用指甲轻轻拨弄着杯中的茶叶,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去是留,皆是二位的自由。只不过,临走前可否告诉洛某,究竟为何要走?是洛某招呼不周,还是另有原因?”
闻言,耶律钦的眼神微微一变,不悦道:“洛府主何必明知故问?”
“洛某确实不知。”洛天瑾缓缓抬首,似笑非笑地盯着耶律钦,戏谑道,“大家都是老朋友,宁王爷和洵溱姑娘又何必在我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们赌气,无非是我保住柳寻衣一条性命,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