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寻衣走近,谢玄眼神一寒,大手一挥,四名蓄势待发的弟子迅速冲上前去,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将柳寻衣五花大绑起来。
此举,不仅令下三门弟子惊愕不已。同样令苏堂、林方大等人掩面失色,似是有口难开。
从始至终,洛天瑾自顾向前,任身后嘈杂声起,他却不闻不问,甚至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至于洛凝语,则被一众婢女死死围住,任她如何挣扎,始终无法再靠近柳寻衣。
“跪下!”
四名弟子将捆成粽子的柳寻衣押至阶前,谢玄一声喝令,一名弟子猛然抬脚,朝柳寻衣的膝弯狠狠一踹,令其跪倒在地。
众目睽睽之下,贤王府的黑执扇竟被人如此欺辱,众人心中的惊诧自是无语言比。
只不过,今日的阵仗由洛天瑾亲自主持,因而两千余众无不三缄其口,偌大的院子静如死寂,谁也不敢冒然吱声。
万籁俱寂中,两名弟子搬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堂前。洛天瑾俯身而坐,默默环顾四周,目光看似平和无奇,实则令人心惊胆寒。
“柳寻衣,你可知罪?”
谢玄冷漠的声音陡然响起,在鸦雀无声的院中显的分外洪亮。
柳寻衣奋力扭动着身躯,勉强挺起胸膛,目不斜视地望着洛天瑾,反问道:“敢问府主,在下何罪之有?”
“大胆!”
谢玄虎目一瞪,伸手朝热气冲天的油锅一指,厉声道:“柳寻衣,今日这口油锅便是替你准备的!”
“嘶!”
此言一出,众弟子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看向柳寻衣的眼神变的震惊而狐疑。
直至此刻,众人仍不知道,柳寻衣究竟犯了什么错。
柳寻衣的目光朝油锅轻轻一扫,口中发出一道满不在乎的哼笑,戏谑道:“在下何罪?竟沦落至下油锅。我不是岳鹏举,恕不受‘莫须有’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