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瑾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将满桌菜肴震的七零八落,怒斥道:“凌潇潇,我今夜见你,不想听你抱怨,更不想与你争论这些废话。你究竟有没有正事?休要耽搁我的时间。”
“呵呵……”凌潇潇自嘲一笑,向雁不归抱怨道,“你听到了?赵元、沈东善他们日复一日的登门打扰,瑾哥也不厌其烦。我刚说一两句,他却已极不耐烦。看来在瑾哥的心里,我们娘俩的地位远远不如那些外人。”
闻言,雁不归的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寒意,可未等她应答,凌潇潇已伸手按住其胳膊,示意她不要冲动,又道:“罢了!既然瑾哥不愿听我唠叨,我便不再唠叨。”
“废话!”洛天瑾怒道,“你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些?”
“女儿出嫁,做娘的……应该送些什么嫁妆?”凌潇潇不理会洛天瑾鄙夷的眼神,喃喃自语道,“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寻常的嫁妆恐怕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瑾哥,你说我该送她什么?”
“这桩婚事,并非将语儿嫁出去,而是将柳寻衣招上门。”洛天瑾不耐道,“因此不必为语儿准备嫁妆,贤王府便是她最大的陪嫁。”
“话虽如此,但她毕竟要嫁做人妇。我也是做媳妇儿的,深知伺候夫君的艰辛。”凌潇潇话中有话,令洛天瑾听的极不自在。
“不知所云,我先走了。”
“别急!我已为你备下酒菜,吃饱肚子再走不迟……”
“不必了!”
说罢,洛天瑾不再给凌潇潇挽留的机会,蓦然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随口吩咐道:“雁不归,好生看着夫人,休让她喝太多。”
“知道了。”
“瑾哥!”
突然,凌潇潇叫住欲迈出房门的洛天瑾,语气复杂地说道:“这段时日,我时常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府中出入,可我并不认识她们,也从未见过她们。不知……可否与你有关?”
闻言,洛天瑾的脚步微微一顿,踌躇片刻,终究未发一言,快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