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宴,是我家府主专程为秦府主、段堡主接风洗尘,二位定要开怀畅饮,千万不必拘泥。”谢玄敬道,“来来来,谢某再敬二位一杯。”
“多谢!”秦明一饮而尽,而后将复杂的目光投向埋头吃饭的秦苦,转而向洛天瑾说道,“我这侄儿天生顽劣不堪,如今拜入贤王府,想必给洛盟主添了不少麻烦。”
闻言,秦苦的动作陡然一滞,已经嚼烂的肉菜又被他吐回盘中。缓缓抬头,一脸阴戾地盯着似笑非笑的秦明,欲开口驳斥,却被柳寻衣先行按住手臂,示意他冷静克制。
“我大哥管教不严,令秦苦自幼叛逆。”秦明再度开口,“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离家出走,做出背祖弃宗、弑杀长辈的蠢事。”
在座之人皆不是傻子,任谁都能将秦明的弦外之音听的明明白白。
“砰!”
一声巨响,忍无可忍的秦苦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登时令喧闹的中堂变的鸦雀无声,气氛渐渐变的诡异。
“呵呵……”
洛天瑾淡然一笑,漫不经心道:“秦苦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并且……十分忠义。当日在华山迎战秦天九,亦是形势所迫。在此,我替他向秦府主赔罪。”
“洛盟主不必在意。其实,秦某今日前来并非追究华山之事,而是想问问‘玄水下卷’……”
“噗!”
秦明话未说完,洛天瑾突然脸色一僵,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见状,秦明不禁一愣,错愕道:“洛盟主,你这是……”
面对秦明的诧异,洛天瑾拂袖擦掉嘴角的血迹,自嘲道:“华山一战,洛某伤势未愈,今日与君相见,难免心情激动,多饮几杯,不料旧伤复发,令……咳咳……令秦府主见笑。”
言尽于此,洛天瑾开始猛咳不止,谢玄赶忙递上手帕。
连咳几声,雪白的手帕上晕出一抹殷红。
“府主,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