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是如何逃出贤王府的?”
面对雁不归的追问,秦苦故作茫然,反问道:“雁四爷何以断言李甲是‘逃’出府?”
此言一出,凌潇潇的眼神悄然一变,心中升起一丝忐忑。
雁不归处变不惊,风轻云淡地回道:“当夜,守门弟子并未发现李甲出入,他不是‘逃’出去,难逃是‘飞’出去?”
秦苦嘿嘿一笑,也不纠缠,应道:“雁四爷说的在理,不过贤王府的护卫一向由中平二门负责……”
“秦副执扇此言,莫非在怪我们看守不利?”洛棋不满道。
“岂敢?”秦苦插科打诨,连连摆手,“小弟初来乍到,对贤王府的规矩只会生搬硬套,如有得罪,万望青执扇海涵。”
“你……”
“罢了!”洛天瑾打断洛棋的驳斥,朝李甲的尸体轻扫一眼,幽幽地说道,“将替江一苇验尸的仵作全部叫上来,我要亲自过问。”
“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十七名仵作陆续来到中堂。
他们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分别是雁不归、邓长川、黄玉郎、慕容白从不同的地方找来的。
乍一看,十七名仵作素昧平生,互不相识。实则,早在他们入府前,已有人“帮”他们统一口径。
“江一苇的尸体各位皆已验过,不知究竟因何而死?”洛天瑾满眼期待,为免仵作惶恐,故而语气颇为柔和。
闻言,十七名仵作左右顾盼一番,而后一名老者上前两步,拱手道:“回洛府主的话,经我们轮番查验,所得结果各有不同,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哦?”洛天瑾饶有兴致地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我们之中,有人认为江三爷的死因是误中断肠草之毒,有人则认为是砒霜之毒,还有人认为是花溪草、五毒根……”老者断断续续地答道,“由于江三爷的症状太过奇怪,因而我们推断的结果亦大相径庭。至于究竟是何毒物……以老朽拙见,或是多种毒物混合而成,因此难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