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话未说完,洛天瑾已轻轻摇头,虽然动作轻缓,但态度却异常坚决。
见状,谢玄几人不禁对视一眼,纷纷面露苦涩。万般无奈,只好上前合力将洛天瑾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让他尽可能舒服地依靠在枕褥上。
“府主,您……”
“不碍事。”洛天瑾似乎看出柳寻衣的担忧,惨白的脸上强挤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反问道,“寻衣,你的伤势如何?”
“皮外伤而已,有劳府主惦念。”
说罢,柳寻衣强忍着剧痛猛地挥舞几下左臂,似是在宽洛天瑾的心。
然而,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令他伤口崩裂,后背的衣衫再度被汗水浸透,只不过他掩饰的极好,脸上看不出半点痛苦之意。
“伤筋动骨一百天,休要逞能。”洛天瑾不悦道,“我已命郎中给你用最好的药材,相信不会留下后疾。”
“多谢府主。”
“见你无性命之虞,为师便放心了。”。
洛天瑾将二人的师徒关系当众挑明,令柳寻衣的脸色稍稍一变,赶忙左右观瞧,似是在窥测谢玄几人的反应。
“不必介怀,他们不仅是你的前辈,更是贤王府自家人。面对自家人,无需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洛天瑾颇为洒脱地笑道。
“是。”柳寻衣对今夜的见面感到愈发糊涂,但洛天瑾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柳寻衣虽心中好奇,却不敢冒然追问。
“今天下午的事,你可知道?”谢玄突然开口,“府主与金复羽、云追月在第二轮抽签出战,云追月运气好抽中‘晋’签,府主与金复羽一争高下。”
“已有耳闻。”柳寻衣点头道,“听说秦兄也立了一功。”
“是一记大功。”雁不归纠正道,“秦苦替府主助阵,迎战秦天九,非但大获全胜,而且还取了秦天九的老命。”
“什么?”柳寻衣暗吃一惊,眼神变的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