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立平当场将就手中的茶杯砸了过去。看见秦飞被开水烫的乱跳,指着他鼻子喝道:
“给王州督一个面子?王州督很大的面子么?真是够了,你们这西州简直就像是个蛮夷之地,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么?”
秦飞一边擦拭身上的开水,一边苦着脸说:“就算不给王州督的面子,李院长总得给荀宰相一个面子吧?王州督也是荀宰相的红人。李院长也不是政府官员,李院长提出了错误,我们改就是了嘛。但是也不要这样啊。毕竟我也不容易,只求李院长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啊。”
李真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唔……给荀释飞一个面子?”
“是啊。王州督毕竟也是荀宰相身边的红人啊。”
李真呵笑一声,忽然抬眼看向秦飞身后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的荀释飞,一字一顿的说:
“给荀释飞一个面子?荀释飞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给他面子,谁的红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让我九州科学院的杂交水稻能够给让老百姓吃饱肚子,我不管你们的政斗,也不想管你们的蝇营狗苟。我不是官,也不想管官,更不会去以势压人。”
说着,李真顿了顿,看见荀释飞的脸色极为复杂。又尴尬,又无奈,又紧张。嗤笑一声,李真还是看着荀释飞的双眼,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会去做那些事,也懒得管那些事,我不插手政治,九州科学院也永远不会,我能给的承诺是这个我亲手建立起的国家里,只会有我的影子,但不会真实的存在。可若是谁阻挡我九州科学院的发展大计,我不介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若是所有人都阻挡,那么推翻了现在的一切,换个政权就是了。”
“秦郡主。你不是装傻,你是真的蠢。蠢的无可救药。你西州的官员也都是真的蠢货一窝。对我说这样无意义的话有意思么?你官场给我面子的时候,我不争而又宽和。不给我面子,踩死就是了。我李真行事,又何须向别人解释?何需在乎他人面子?什么王州督,什么荀释飞。整个九州党,也会在彻底激怒我之后土崩瓦解。你又算什么?”
李真站起身来,站在树荫下背着手深沉的看着荀释飞:“你说对不对?荀!宰!相!”
‘噗’的一声。
秦飞脸色煞白,回头一看荀释飞站在自己身后低着头全身颤抖,吓得腿一软当场跪在了地上。
这一番话,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秦飞以为李真在用气势压自己,以为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以为李真不在乎王州督所以才这样说的。是李真在当着自己的面,叫嚣国家政权。
当他回头的那一刻才知道。
这一翻话,是说给荀释飞听的,是说给新九州国家政府听的。亦是说给九州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