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里水汽氤氲,雾气朦胧,侍女们将水抬出去,卫窈窈身上只穿着一套里衣,头发擦得半干垂着腰后,她趿拉着绣鞋,拉着孟纾丞手走进里,自己盘腿坐到穿衣服时坐的竹编躺椅上。
“怎么了?”孟纾丞微微笑。
卫窈窈瞧着他,脸蛋上被热气蒸出的潮红尚未散去,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除了他,她更不好意思让被人看。
她不安地挪了挪腿,跪在躺椅上,可怜兮兮地说:“腿被磨破皮了。”
孟纾丞皱眉,让她坐下:“我看看。”
卫窈窈手指捏捏腰带:“哦。”
卫窈窈靠着躺椅,眼巴巴地看着他。
大腿内侧都擦出血丝,浅的地方已经凝了血痂,瞧这样子,怕是没骑几圈就擦伤了,她倒是为了玩,学会了隐忍,孟纾丞脸色不好,抬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难怪她在马车上坐立不安。
卫窈窈像只小鹌鹑,从未有过的老实。
孟纾丞起身走到浴桶后的架子上,取出一条宽大的巾子,搭到她腰上,遮住她的下半身:“等我拿药。”
卧房备着药箱,里面放着常见的治蚊虫叮咬,止血,止咳等小毛病的药膏药丸。
孟纾丞很快回来。
卫窈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下次还带我出去玩吗?”
孟纾丞搁下药膏,正在洗手,闻言,眼里闪过愕然,随后心里存着气莫名地消失了,擦干手,回头看她:“等你擦伤好了,再议。”
卫窈窈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
孟纾丞坐到她身边,打开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盒。
“会留疤吗?”卫窈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