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元攥着拳,保证地说道。
孟纾丞摇了摇头:“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但你也没有以后。”
他看了一眼宋鹤元脚边。
宋鹤元这才想起来,忙弯腰捡起那沓书函,他刚看一眼,脸色猛然变得苍白。
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他在府外的一举一动,和谁吃饭,和谁见面,所有的一切,甚至有一些,他自己都忘记了。
“你与申行知亲密往来,寓意何为,你比我更清楚。”孟纾丞起身,走到他面前,缓缓地说道。
书函中甚至记着宋鹤元收下了申行知的一个价值万两五进的宅子。
乌鸣山一案已了结,申维于午门斩首示众,整个申家只剩下年岁老迈的申行知,他对孟纾丞怨恨不言而喻。
“申维获罪,申老太爷并没有受牵连,他老人家做过首辅,我向他讨教学问也没有任何错处,那个宅子,是我们用来学习的。”宋鹤元咽了咽喉咙,辩解道。
孟纾丞听到他的胡扯,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却是提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你可知杨泰昌是他何人?”
宋鹤元皱眉,只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忽而猛地转头看孟纾丞,十六年前京城诱拐儿童一案,主谋便是杨泰昌。
他亦是其案受害者。
是杨泰昌害得他在外飘落了十六年。
“杨泰昌与当今首辅杨泰绩都曾是申行知的学生,杨泰昌又娶了申行知的女儿,当年拐卖案杨泰绩大义灭亲与其断绝关系,亲自主审此案,判处他绞刑,妻女流放西北。”孟纾丞平静地说道。
宋鹤元慌乱地翻开书函:“就算,就算,如此,这与申行知也没有关系,要不然他后来怎么会进内阁。”
孟纾丞笑了笑,当年杨泰绩大义灭亲便是申行知出的主意,申行知自己更是致仕回乡蛰伏了六年,直到杨泰绩进入内阁,才重返朝堂,师徒二人,把持内阁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