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柏好不容易入睡,又被他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听着动静跟了出来,结果看到他在给卫祎烧纸钱,靠在暗处等他烧完了,出来问:“你不是一直相信祎姐儿还好好的吗?”
烧纸钱的火焰消失,没了光亮,整个甲板都暗沉沉的,梁实满忽觉渗人,正打算回去,结果陈宁柏突然开口把吓了他一跳。
梁实满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尖叫一声,往后跌坐,下意识地撑了一手才没摔到地上。
反应过来声音有些耳熟,再琢磨是陈宁柏在说话,怒气上头,涨红了脸,揪着纸钱的烟灰砸向他:“你有病啊!”
陈宁柏躲闪不及被他砸了满身灰。
梁实满恼怒地站起来:“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出来吓人做什么?”
陈宁柏一边掸灰,一边想是他更吓人吧。
如果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出门冷不丁儿地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一边烧纸钱一边碎碎念,怕是要吓到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会好。
梁实满听完,冷笑一声:“谁会这会儿出来。”
陈宁柏回他:“你。”
梁实满鼻音哼声,不和他计较,转而嘀咕:“我什么时候说卫祎不好了?”
他只是,只是……
梁实满喉咙一堵,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江面,他只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万一卫祎真的需要这些纸钱呢。
她最爱享受,要是没有钱,她肯定过得不开心。
梁实满擦了一下脸:“反正不管如何,不管找不找得到卫祎,我们总要进京找宋鹤元算账。”
陈宁柏:“嗯。”
“困了,回去睡觉了。”梁实满往回走,与他擦身而过,没看到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脚,暗骂一声,“什么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