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还是要小心谨慎,孙文台那边如今危如累卵,正是因为过于急躁。我军的战力比起孙文台,还是差了一些。”
曹操颔首道:“奉孝此言有理,操自然省得。而战力相较,倒也不用太过避讳。孙文台以骁勇闻名,是当世第一流猛将,治军有方。其麾下又常在荆南镇压叛逆,非比寻常,我军还是差了不少。
再说了,操曾经也是西园八校尉之一,深知禁军战力,若是袁术将禁军调回防守,那真是再无胜理了。故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唯一的胜机。”
见曹操一脸自信,任峻迟疑道:“曹公,卢中郎将屯兵河内,又是义军盟主,曹公既然兴兵伐逆,是否应该知会卢中郎将?若能得其策应,必能让袁术首尾不得相顾。”
曹操与郭嘉对视一眼,笑道:“伯达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在进入河南之前,操便已经遣使前往河阳,而只要卢中郎将稍有动静,袁术必不敢调动黄河沿岸布防,我等压力也可大减。”
任峻闻言释然道:“明公高见,却是峻杞人忧天了。”
曹操摇头道:“伯达能跳出河南一隅,以观大局,足以证明操没有看错人。尽忠直言,可谓贤良,又怎能说是杞人忧天?
操如今是愈发庆幸没有错过伯达这样的大才,又有些痛恨自己此前没有发现贤良,若是上次途经中牟便与伯达相会,想必如今又会有极大的不同。”
郭嘉笑道:“吕尚遇文王,七十有二,文王叹曰‘吾太公望子久矣’,成千古佳话。今日明公与任君相见恨晚,想必千载之后,也会为人传唱。”
任峻连连摇头道:“奉孝先生此言过矣,峻愧不敢当。”
“哈哈,莫说伯达不敢当,操也有些惭愧,今时今日又如何比得周文王?当务之急,还是剿除国贼为先啊,为一征西将军,便是操生平所愿了。”
任峻一怔,转移话题道:“明公所言不差,战事在即,峻这便返回家中,调集家丁宾客,随明公东进。”
曹操含笑道:“如此甚好啊,操再拨与你五百人,凑足一部,由你统帅,如何?”
“明公大德,峻感激涕零,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