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某也是凉州出生的人,自然不想故土落在匪军手里。”
“这便是在下愿意襄助董公的原因,凉州已经乱了太久太久,在下的故交知音也因为乱事而亡,甚至死前还落了个叛贼的恶名。
在下也不想再看到凉州乱下去了,朝政糜烂,公卿争权,那就用刀剑让他们清醒过来。
以前的凉州人,傅南容选择向朝廷证明凉州大部分人是心向朝廷的,他战死了;
段颎他们拼命阿附当权者,想抬高地位,他们身败名裂了;
一个皇甫嵩,以忠字为先,功高勋卓,却又难入中枢,即便是大汉第一勋臣,仍然游走于朝廷的边缘。
这次,在下想试试,凉州人的命运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贾诩依然面无波动,但能看到他捏紧的拳头,董卓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阎公是先生的故人?”
阎忠,凉州名士,在今年年初被韩遂等叛军裹挟,以其之名举起叛旗,最终忧愤而死。
贾诩少时并不出名,只有阎忠一人赏识他,称他有良、平之才,由是二人成为知音。
“不错,故人之仇,乡土之情,这种种缘由之下,在下也想做出些改变,是以才会同意襄助董公。”
董卓闻言却是面色古怪,阎忠事实上完全可以说就是叛贼,中平元年皇甫嵩平定黄巾,威震天下,阎忠劝其政变,却被拒绝,由此逃亡回乡。
这是实打实的背君之行,又何妨加一个凉州寇军首领的头衔呢?
贾诩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皇甫嵩当时势倾天下,功高勋著,恰如阎公之言,高士不受庸主之赏。皇甫权重于淮阴,先帝势弱于高帝,劝这般人物政变,那自是做得霸王。
而从韩遂之流,那不过是匪寇之军,凭白污了声名,智者不取也。可惜了阎公当年没能看清皇甫嵩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