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已经没有案子需要你去解决了。”
作为县令,李澈显然不可能什么案子都去管一手,他也只能去审人命案子,其他的案子都交给了麾下的县尉与吏员。
但这几日邯郸大家族服软,以前积累的不敢判的人命案子都堆了过来,李澈忙得连轴转,依稀记得还有大约三十起左右,怎么转眼就没了?
“我睡了多久?”
“大概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三十几起人命案子就没了?怎么没的?”李澈有些纳闷,虽然都是些陈年旧案,而且证据确凿,连案犯的家族都卖了他们,但程序还是要走的。
他忙了两天多,近二十个时辰才解决了三十多起案子,这才十个时辰剩下的三十起就没了?
“那位大司马……他亲自断案,准确来说只用了六个时辰就审完了,杀了十八人。”
说到这里,吕韵显然心有余悸。刘虞看起来是一个面善的老者,颇有仁人之风,结果断案之时仿佛换了一个人,出言要斩人犯时,面上无丝毫波动,仿佛杀的不是人而是鸡。
李澈也恍然想起刘虞和刘备一起回了邯郸,但却没想到,这位天下有数的人物,会坐在一个县衙里断起了人命官司。
见吕韵的脸色发白,李澈轻笑着问道:“怎么?吓着了?”
“嗯!”吕韵猛的点点头,苦笑道:“真的太可怕了,从没有见过这般心如铁石之人,可我听说他是一个很仁慈的人啊,对乌桓等胡人都很温和,怎么会这般凶狠?”
李澈抽了抽嘴角,胡人大多畏威而不怀德,刘虞若真是个好好先生,怎么会为胡人所敬仰?其到北疆后悬赏花红,传檄定幽冀,手段可谓是果决至极,又哪里像腐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