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胜怜悯的看了看赵瑾,赵瑾正是不明白这道理,才拼命的兼并土地。
“那是因为他相信,未来有更大的利。赵子玉是不相信自己能等到更大的利益。”
“可我等相信,而且还等到了,不是吗?”
“邯郸公,老当益壮啊。”
“刘君以为如何?”
“再看看吧,他们自京城而来,确实要比我们看得清楚,或许是有了些风声。不管最后怎么样,暂时低调些是应该的。”
邯郸胜浑浊的眼睛中精光一闪,淡然道:“老朽回去后,自会严加约束子弟,但有犯法者,尽数交予县衙。”
刘乐笑着摇头道:“不仅如此啊,晚辈回去后还会将之前犯法者一并交出来。这位县君之前给赵瑾说的话可只说了半句,另外半句已经托国相转告于晚辈了。”
“愿闻其详?”
“全句应该是‘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
邯郸胜闻言浑身一震,叹息道:“好一个李明远,老朽服矣!”
刘乐又看了看其他家族的族长,轻声道:“莫要让这些人坏了国相与县君的心情,这些事也跟他们说说吧。如果所料不差,我邯郸各族也该同气连枝一回。”
“若他们不听呢?”
“总要有祭旗的人啊。”
两人相顾一眼,默契的笑了笑。
而这一边,李澈望着跪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叹气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所以劳烦各位死上一死。最后问一遍,可有冤情?若没有害死人的,自己站出来。”
十几人瑟瑟发抖,有人崩溃道:“县君,我……”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几下沉闷的响声,邯郸胜与刘乐的随从里飞出了两名中年人,他们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家族长。
邯郸胜作揖道:“禀告县君,族中有不孝子弟妄害人命,请县君依律查处,还有一二人不在此处,老朽回府后自会将其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