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国虽然远离京师,但也没有脱离满朝公卿的眼线,我等来赵国之时,司隶校尉袁公可是劝国相对赵王恭敬些啊。”
赵瑾身子一颤,他不知道袁绍是否说过这话,但至少李澈是在怀疑些什么。
要知道东汉的诸侯王和西汉早期的诸侯王不同,他们怂的简直像孙子,巴不得当透明人。
清河王傅为臧盗千余万,朝廷责斥清河孝王刘庆不举报,刘庆上奏说国傅是朝廷选的,他只能对其言听计从,不敢纠察。而天子竟然认为他说的很对,将国傅贪污的钱都赏给了刘庆。
虽然刘庆本是太子,遭诬陷而废为藩王,自然是小心谨慎的多。但由此也可见诸侯王地位之低,其连国傅都不敢得罪,更遑论国相。
袁绍却警告刘备要对赵王恭敬些,这其中的意味令人胆寒。
赵瑾咬咬牙,涩声道:“赵王为藩王,又是宗室长辈。袁司隶以仁义立身,为天下士人之望,自然要劝国相依礼而行,尊敬长辈。老朽对袁司隶的德行深感钦佩。”
李澈嘴角弯起,点头道:“看来是本侯想多了,老府君老成持重,自然比本侯看的清楚,想来这件事背后确实没有什么更深的问题了。
那只需抓住赵涉,将其明正典刑,也就可以结案了。”
“赵涉若真是罪大恶极,冒领军功,老朽以为当明正典刑。来人,将赵涉押出来问询,赵氏绝不会袒护罪人!”赵瑾生怕李澈反悔,语速极快的交代道。
侍立的赵氏族人咬咬牙,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府外可是围了百余全身铁铠的甲士,血屠了赵氏没有丝毫问题。
然而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赵涉没有来,那两名赵氏族人却是抬着一张竹布担架匆匆赶了回来,担架上覆盖了一张白布,隐隐有几点红色。
李澈眼神顿时深邃了起来,死死盯住赵瑾。
赵瑾怒道:“老朽让你把赵涉带来,人在何处?莫非老朽在族中说话不管用了?”
“叔祖,人……就在此处!”两人咬着牙关,一把掀开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