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闻言,感兴趣的问道:“这邯郸氏在位最高者何人?”
“桓帝时邯郸氏有廷尉邯郸义,如今有致仕太守邯郸胜老府君在家,只是后继乏力,赵国是小国,两年才有一个孝廉名额,已经很久没有轮到邯郸氏了。”叶蛰颇为耐心的讲解到。
这就是为何赵国难出天下知名的家族了,不足二十万的人口,两年方可举一名孝廉,难有高官。再加上经学不昌,自然比不得颍川、南阳这些地方。
须知南阳一郡三十七城,二百四十多万人口,岁举孝廉乃是上限六人,是赵国的十二倍。
“叶君的家族又是依附于哪一家呢?”叶蛰没有介绍他们叶家,也就是地位低,他却能成为主记史,那么叶家自然是依附了大族。
“下吏家族所附正是邯郸氏。”
李澈哈哈大笑,指着叶蛰点了点,问道:“叶君有私心耶?”
叶蛰正容道:“此乃共赢之道。邯郸氏最为适合县君施恩,下吏断无虚言,内举不避亲,正是此理!”
“好一个内举不避亲!”李澈摇摇头,淡然道:“叶君且先回去吧,本侯还要再考虑考虑。”
叶蛰默然的点点头,躬身告退。
快要出门了,却听见身后传来李澈幽幽的声音:“叶君今后大可坚持心中道义,义之所在,无需避讳。
在位方谋政之言再也休提,本侯来了,这邯郸的天也该亮了,本侯会让你知道,官吏手中的笔,确实可以活人性命。”
叶蛰没有转身,默默的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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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令李澈拜蛰功曹,准其直言进谏。
蛰以公义存心,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于是邯郸翕然。
——《九州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