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还剑入鞘,摇摇头叹息道“便是全力施展,在下也必败无疑,王君不必如此自谦。”
“阁下一看便是朝中贵人,倒也确实无需虚名累赘,在下王越,不知有何指教?”王越一笑,默认了刘备所言。
李澈上下打量这位剑道宗师,身高大概七尺五分,与刘备相若,穿一身短衣大袑,白巾束黑发,略有银色。
面上却很是不修边幅,可以看出五官颇为不差,但由于太过邋遢,显眼的却只有那一双剑眉星目。
“在下刘备,字玄德,涿郡人士,携友到访,未及递帖,还望海涵。”
王越哈哈一笑道:“在下不治经典,学问不高,刘君不用这般文绉绉的。来拜访王某也不需要什么拜帖,会剑就行。”
“王君快人快语,刘备佩服。既如此,备便直言了。王君一身本事,却在雒阳为一虎贲,碌碌终生,岂不可惜?备将迁赵国相,特来邀王君北上,河朔多人杰,王君亦可趁此机会一会河朔剑师,如何?”
王越不置可否,上下打量刘备,笑道:“刘君可知王某之事?”
“不过是些许小事,大将军早已不放在心上,王君大可放心。”
“呵,不愧是京中新贵刘玄德,与那何遂高甚是相好啊。”王越语含讥讽的笑道。
刘备摇头否认道:“王君本就只是一些言语小过,大将军又非睚眦必报之人,自然不会揪住不放,这却与备无甚干系了。”
“你本就是来招揽王某,却又直指王某有过?”
刘备坦诚直言道:“谎言相欺毫无意义。言语中伤虽是小过,但终究是过,只是阁下所受惩罚太过,这又是朝廷之弊了。”
王越失笑道:“你不该练杀人剑,应该练君子剑。”
“天下纷乱,匪寇横行,民不聊生,杀一为救百,君子之剑,救不了天下。”
王越摸了摸自己那凌乱的胡子,笑道:“有趣,刘君这样一说,王某很是心动啊,毕竟在京城过的这般悲惨,去了赵国总归是要好上不少。”
刘备摇头道:“今日备与明远来此,朝中百官便会明白大将军之意,以王君之才,即便是留在京中,也能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