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碎的布料间,能看到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体。
祁劲晟见他两颊深深的坳陷进去,形成不太自然的弧度。
“怎么样?”
坐在椅子上祁劲晟出声询问。
因为房间空挡,他说的话,甚至传来些许回音。
“大少爷,还是不说。”
一般再硬的骨头,刑具轮番上一边,也该服软了。
但这人不同。
柏寒十八般武艺上了一圈,命也去了九成,但这人就是不说背后的主使是谁。
如果不是祁劲晟要留他一命,柏寒定不会手软。
视线在男人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圈,祁劲晟神情寡淡。
“既然不说,那就不用说了。”
他轻轻摆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谁是背后主使,祁劲晟心里有猜测。
要柏寒问出句话来,不过是为了印证。
不过现在,这样的印证也足够了。
男人没想到祁劲晟来了又走,竟然没有要他的命。
半眯眼睛见他走出了房间,他才开始慌。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除了一口血,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柏寒任由男人挣扎,他将染血的手套扔到一边,换上一副干净的,站在墙边认真思索,最后选了一把小而顿,却没开锋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