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田阳端起水杯道:“如果你爸在这件事情上,非得固执己见,那他这个筹备组副组长,恐怕就真的当不下去了!”
陆原朋的安慰,虽然诚恳,却没什么分量。王友柱心里清楚,他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已经被宣告了死刑。
两个人说笑几句,沈林就看到陆原朋和王友柱两个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陆原朋的脸色很严肃,而王友柱则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就像一只斗败的鹌鹑。
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被调整到一个闲职上;运气不好,那可能就直接一撸到底了。
不过,这个机会的前提是,沈兴业必须针对此事作出深刻检讨,而且,一定要得到陆厂长的原谅。
而总厂的人中,看热闹的也不在少数。
钟田阳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样的谈话走向不是他想要的。沈林坚定的站在沈兴业这一边,而且,对于他爹这个筹备组组长的职务,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老爹若是低了头,且不说这一次要受委屈,而且以后一旦证实了这设备是翻新的,还会受到影响,挨批不说,甚至还要承担骂名,这种赔钱的生意,沈林怎么肯做。
作为厂里的一把手,虽然李厂长作风霸道,一言九鼎,但是涉及到厂里的大事,他必须得顾忌一下副手的颜面。
唉,都怪当年太年轻,是人是狗没看清。我怎么就偏偏得罪了沈林呢!王友柱边走边想,心情很是沉重。
比如这件事情,陆厂长的态度,就非常重要。
这一次购买的设备,本身就是重新翻修的旧设备,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问题。
“钟厂长,我爸这个副组长,也就是打打杂,提提意见而已,我甚至觉得,他退了休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沈林的态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选择了完全相信他爹,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他坚信自己的父亲没错。
钟田阳点头道:“沈林你尽管放心吧,在咱们钢铁总厂,所有人都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马虎大意。”
“前几天,人家给介绍了对象,一问在哪儿上班,立马就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