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肃然无声,偌大山谷中只有嬴政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嬴政继续说道:“不错,寡人确实拆了各国的宫殿,灭一国,拆一国,也集中了各国的宫女,然而,连绵宫殿,寡人几曾住过?万千宫女寡人可消受过一人?寡人只想和你们这些儒生,说一句!”
嬴政的目光看到了那四百多个所谓的儒生。
说道:“此乃防范复辟之须,此乃安定边陲之须,而非寡人卧榻之须,纵然过了些许,何伤于秦之大政大道,何伤于大秦文明功业?今日你既然所言,寡人可以改弦更张,可以反躬自省,然,绝不代表儒家的春秋大梦可以成真,你们几百个儒生,几个博士,就像复辟三代,颠覆大秦?不是螳臂当车么?儒家自孔孟以来,便关起门自吹自擂,不走天下,不读百家,狭隘又迂腐,论国政全无半点雄风,寡人为之心寒,天下嗤之以鼻,儒家若不再生,必将自取灭亡啊。”
二人的对话。
可谓是毫不避讳。
就理来言,河渊已然是心知必死。
此时在说,已然无法有何更有力度的言语超过嬴政,他看着嬴政的双目,说道:“今日我死,秦必不久也,嬴政,你就等着吧。”
苏劫道:“此人已然疯癫,大王不必理会,廷尉,静候时辰,可以施刑。”
苏劫下了高台,来到了河渊面前。
小声附在河渊的耳边说,道:“河渊,你是不是想说,大楚兴,陈胜王。”
河渊本来浑身死志迸发,此时,被苏劫忽然点出,他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苏劫的双眼说,道:“负刍呢?”
苏劫笑道:“既然我都知道了,你说负刍呢。”
苏劫的话,让河渊浑身巨颤。
此时,在他看来,负刍必然是死了,或者说是被抓住了。
河渊顿时心生欲绝,两眼呆滞无所神采,“死了?死了!!”
忽然河渊疯癫般的大笑。
声音震荡这山谷。
河渊转头看向苏劫,此时,两眼被鲜血充斥,他沉声说道:“太一!!!比之老太一,你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