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是说,觉得王道政典哪里好了。
只是在想,大秦终归一统后,若是继续行商君之法,那是否可行?
苏劫笑了笑道:“是否苛刻在于时势,王法不苛刻,那列国行王法,今日落到何等地步?大王有变法之心,本就以图存为本,不官何法,若不图存,终归不适合于秦。”
第十五日。
朝堂上一片肃然。
老臣们刚一上殿,便忍不住开口说话,焦茅根本不理身边的孔酉,负刍等人,直接厉声说道:“大王,那王道政典乃是三代王道的沉沦治道,百余年无人问津,此前,儒家所言的乃是王道宽法,以法治为基,可如今,咸阳上下百姓坊间所传王道政典,乃是与我大秦法治南辕北辙,如何能以王道之学做大秦的治国借鉴,儒家此举,居心叵测,有乱国大政之嫌,此番行事,不是子矛子盾,老夫到要看看,你儒家如何自圆。”
焦茅的话,让秦国的老臣顿时纷纷符合。
“不错,这哪是王道宽法,明明就是王道替法!”
负刍冷眼说道:“治国之道,原非一辙,互相参照,可见真章,以三代王政参与秦政,有何不可?大夫此番言论,难道是说,大秦不行王道于天下,而欲专行苛政于天下?不敢使天下流播王道,岂非掩耳盗铃?”
顿弱不甘示弱,早就忍无可忍,此番更是直接拍案而起,怒斥说道:“一言以蔽之,三代王道乃是复古怀旧之道,春秋以至战国,以至大秦,数百年惶惶若丧家之犬,天下谁人不知?若想用王道两字将三代诸侯制说的万世不移,用苛政两个字迫使大秦改弦更张,痴人说梦!以实论之,掩耳盗铃只怕不是别人,而是你们儒家。”
孔酉大笑,声音在朝堂上鼓震。
转而冷笑说道:“若不尊圣王,不修大道,不言三代,不涉经典,天下文明何在?文学良知何在?若编修一书而使天下大乱,我等文学之士岂非神圣之士?大秦法制岂非不堪一击?”
“你!!!”
顿弱指着孔酉,暗道这儒家口舌了得!
孔酉不甘示弱,接着看着顿弱,补充说道:“三代经典,乃是我华夏文明精华,治国大道的渊源之出,今若以顿弱之言,蔑视典籍,摒弃王道,只恐百年之后国人皆愚不可及,天下重归一片莽荒。”
王翦忍无可忍。
怒声骂道:“此言大谬!!!”
王翦的身份远不是顿弱可以比拟的。
此时,大胜呵斥,几乎盖过了整个朝堂的声音。
孔酉也不由面色一僵,他敢呵斥顿弱,岂敢如此对王翦,不由拱手道:“莫非武成侯不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