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饮了些酒。
忽然,熊启神色肃然的看来,问道:“对了,此次王道宽法,我等已然知晓了大王对儒家的态度,可缓法救楚,才是如今之关键,你于河渊是准备如何行事呢?”
此前。
王道宽法已然开展,秦王嬴政对儒家的态度,在二人看来是无比友善的。
只要秦国实现了宽法,让儒法代替了商君法,不说完全替代,只要彼此纠缠,便可从内部改变秦国之策略,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才是上上之策。
也是救楚的根本之策。
负刍点了点头,道:“多日权衡,已有了方向,只差一个契机。”
熊启变色,问道:“什么方向?如何行事?”
负刍说道:“以颍川韩非为契机,让秦国的老士子和市井之间,对抗韩非便可。”
熊启倒吸一口冷气:“你将其中详解,于我细说。”
负刍点头说道:“秦法也好,儒法也罢,在于根基之争夺,然而,过去,秦国孱弱,是以变法图强,今日,秦国已然亘强,为何还要变法,必然是图万世之存也,大王,让韩非在颍川试行新法,我儒家弟子在韩地,居然发现此人所行之法,居然是有取代分封而设郡县之心意,兄长,你可曾想想,先不说这法是不是大王的意思,就说,这郡县之法也是法家之法,一旦实施,朝野上下,上至秦国宗庙贵胄,下至外封邦臣,他们的土地不都变成秦国中央朝堂的吗?兄长以为,他们是愿意看到自己祖祖辈辈传下的土地重新回归国家,还是依旧落在自己的手上呢?”
熊启大惊失色,“这是儒法和新法的本质?”
负刍点头道:“一旦,我等暗中将新法的根本传扬出去,必然会有人去查证真伪,若是韩非之法传扬出来,朝野上下必要杀此人为后快,必有人说此人欲做第二个商君,而且,如此一看,韩非不等于昔日楚国之吴起?新法一败,儒法便可取而代之。”
熊启骇然!
“吴起?不错,确实是吴起!”
吴起当年,从魏国去了楚国,首先,便发动了楚国的变法,其中一个根本环节,便是收回了贵族的封地。
这无疑是触动了贵族最为根本利益。
恨得杀吴起都不择日的,楚王一死,直接将吴起射杀在灵柩前,可见贵胄之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