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启想了想,道:“怕是因为今日儒家之事。”
负刍道:“此人既来,必有大事,既然如此,兄长与之商谈,负刍告退。”
熊启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他又不知你是谁,若是不错,此人必然是为宽法之事而来,你也不如听一听。”
李斯一进门,立刻笑道:“李斯深夜叨扰,事出有因,还请相邦恕罪。”
熊启笑道:“客卿来相府,本相亦好生意外,不知,客卿此来所谓何重要之事。”
李斯看了一眼负刍。
熊启笑道:“此乃本相的心腹幕僚,负刍,当其面无不可言。”
李斯心中一震。
若不是此前在武侯府知道这负刍身份,此时怕是还真不怀疑。
果然,儒家来到咸阳还真的找了熊启。
既然如此,那今日白天,殿外的事,这熊启,就不可能不知道了。
李斯立刻收敛心神,说道:“今日儒家殿前劝法,李斯深有所感,认为秦法已到了当变之时,相邦执掌朝野枢纽,若行变法,便因相邦而起,李斯此来,就是想一问相邦的意思。”
……
几日之中。
朝堂上,确实掀起了风浪。
这也不乏嬴政确实在认真的思考,以及宗室和熊启的暗中推助。
至少,颍川的事情,并没有落下帷幕。
嬴政的眼眶有些发黑,可见,几日并未休息好。
庞毅说道:“大王,秦国自变法强国以来,至今已有百余年,山东列国昔日便是无日不在非议,不在抨击挑剔,如今秦得关外之土,臣民千万,臣以为可缓缓刑之,否则,毕生当年关中之乱,大王应该知道,当年关中变法,让臣民服从,都花了二十年,如今,关外才一年不到,一旦生乱,社稷不安啊。”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