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儒家何物?本侯一言以蔽之,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酸儒,整天淹没在那个消逝的大梦里,唯知大话空洞,欺世盗名而已,国有急难,邦有乱局,儒家何曾拿出一个有用的主意?尔等终日高谈文武之道,解民倒悬,事实上却主张恢复井田古制,使万千民众流离失所,无田可耕,尔等信誓旦旦,称‘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事实上却维护周礼,贬斥法制,要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往前平民有冤无处颂,状告无门,天下空流多少鲜血?”
“如此言行两端,心口不应,不是大伪欺世,难道还是堂堂正正么?儒家大伪,更有其甚,尔等深藏利害之心,却将自己说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观其行,却是孜孜不倦的谋求官位厚爵,但有不得,惶惶如丧家之犬,三日不见君王,其心揣揣,一月不入官府,不知所终,究其实,利害之心,天下莫过儒家,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尔等偏无人之本性,不做因势利导,反着意扼杀如阉人一般。”
儒家子弟直接傻眼了。
百姓们也愣住了。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说的好!!!”
嬴政也是被苏劫的痛骂给惊呆了,百官屹然!
“这,这是太傅?”
孔鲢浑身颤抖,指着苏劫,道:“武侯,老夫敬你,你却如此辱骂羞辱,此乃天理难容!!!”
六百儒生,一个个被苏劫气势所震。
此时,只能怒目相对。
苏劫再次骂道:“食而不语,寝而不语,坐怀不乱,生生的将柳下惠那种不知美人为何物的木头,硬是捧为与圣人齐名的君子,将有血性的人变成一具活脱脱的傀儡,成了一个毫无血性的阉人!”
一时间。
儒家弟子顿时倒了一片。
百姓们顿时大笑起来。
嬴政更是被苏劫的话给逗乐了。
道:“太傅,乃是喜爱美人之人啊!”
熊启等人额头冒汗,暗道:“是是是,大王说的是。”
孔鲢顿时一阵血气上涌,儒生直接上去要扶着孔鲢。
孔鲢气息不稳,道:“老夫,一生何曾受过如此侮辱,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苏劫看了看百姓,和面前的六百儒生,继续骂道:“儒家弟子众多,又几个能像墨家弟子一样,为国劳心出力?有几个不是唯唯诺诺的弱细无用之辈?应有所求,却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求之不得,便骂尽天下,更有甚者,尔等儒家公然将虚伪看做美德,公然引诱人说假话:为圣人隐,为大人隐,为贤者隐,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终使人不敢发觉丑恶,不敢面对法制,沦为无知茫然的下愚,使民为贵族永远欺之,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的奢谈解民于倒悬,敢问你们诸位,春秋以来七百年,可有此等荒诞离奇厚颜无耻之学?有,那必然就是你们儒家,便是孔丘孟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