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这个时候?韩非的心无疑是更加震惊,看着面前礼贤下士的秦王?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好学好治?好仁的嬴政,顿时?让他想起了韩王安。
韩非一时眸子里瞬时通红。
他连忙扶起嬴政的手,道:“大王?万万不可如此?大王若想问法家之事?自可命臣去说便可,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嬴政微微额首,道:“敢问先生?先生口中的法术势缺一不可?在先生眼中可以柔合而惟一?这却和商君所言有所违背,寡人不解,还请先生指教。”
三人落座在案几边上。
此时的韩非,才缓缓说道:“大王?法,继为准则?也就是商君所制定秦国上下之事,一切遵守法制,此为准绳,便如夫孟子所言‘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无以方圆’的道理一样。”
公输子也就是公输班。
也就是鲁班。
嬴政听闻,缓缓点头,道:“商君所做这一切,乃是让秦国君臣至庶民,一切皆有法可循,有法可依,方有秦国如今之盛。”
韩非却摇了摇头道:“商君制秦之法,虽已完备,但是为什么秦国从商君开始已然不可扭转的发生各种有违法度的事情呢?这个时候,商君的法又在何处了呢?”
嬴政和苏劫,也都微微沉默。
不错啊。
从商君开始,难道就没有出现有为法度的事情了吗?依旧有,难道,这一点在韩非这里可以得到解决不成?
韩非道:“臣就不做远论,单说大王继位才短短四年,为何就会发现,嫪毐,吕不韦,成蛟叛变的事情出现呢?臣认为那是因为秦国有了‘法’,而缺乏对‘法’的执行和监督、惩治之力,此为‘术’之关键所在。”
嬴政忽然道:“莫非,这就是说,秦国的法和韩国的术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