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手持李斯的书简,神色微怒,而押送他进来的护卫怒道:“大胆,敢直呼武侯夫人的名讳。”
李斯半点没听进去,指着苏劫道:“陆兄,怎么是你?”
护卫正要呵斥,被苏劫抬手阻拦,道:“本侯不知什么陆兄,此信可是你亲手所写?”
李斯吞了吞口水,心道,你明明就是陆兄,怎么武侯了?可是,那陆兄神色和气,这武侯即便不怎么说话,都快压得他闯不过气来,莫非只是相貌相似之人?
李斯此刻算是知道,自己要是说不清,怕是今日走不出这武侯府了。
李斯顿时稽首道:‘楚国李斯,参见武侯,武侯夫人,长公子,此信却是我所写。’
苏劫用手一拍,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辱骂本侯,你眼里可有秦国,可有大王,如此心胸,即便才比天高,又如何承担社稷之鼎,本侯如何重用于你,既如此,你可知罪。”
李斯浑身冒汗,犹豫半响,道:“在下有罪,但只是罪在不该如此出言辱了武侯的威名,但在下文中的道理,却无罪。”
苏劫冷笑道:“承认就好,来人,给本侯将此人拖出去,重大三十军棍,驱逐出咸阳!”
李斯魂飞魄散,自己一肚子话一句都还没说了。
就在其惊魂之际。
陆采薇出声道:“武侯且慢。”
苏劫疑惑道:“夫人可是有何建议?”
陆采薇道:“武侯息怒,妾身以为,此人虽言出不逊,罪不可赦,但若是因此而惩罚,不给他一次辩驳的机会,于武侯的名声有误,以妾身来看,他书中言辞中虽有激愤,但也有报效秦国的意愿,不如听一听,看此人到底是真有才学,还是哗众取宠,若是能说出一二,便功过相抵,这样也保了武侯的名声,不知可否。”
李斯一听,喜出望外,苏劫冷然不已,看了看嬴政,道:“长公子觉得呢?”
嬴政道:“夫人所言,也和本公子所想的一样,此人言辞还颇有见地,或许还真有一些可采纳的建议,不如我等听听。”
三人目光一触,苏劫才点点头,道:“哼,既然长公子和夫人都替你求情,那本侯就问你一问,你为何要辱骂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