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去,只好骗你跟着我去了。
我灵机一动,神情痛苦地捂住肚子叫唤:“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啊,我要方便方便。”
流云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我:“您别闹了,您根本就没事。”
我不肯罢休,蹲在地上垂头哭啼道:“我是真肚子痛。”
流云瞧我痛苦模样信以为真,左右张望后说:“可这附近没有茅厕,您要不再憋一阵子?”
我气得险些站起来,佯装柔柔弱弱地说:“你能憋得住?既然这附近没有茅厕,那便劳烦你带我去有茅厕的地方。”
正当流云左右为难的时候,夙沙现身在我们的面前,双眸含笑地对我说:“你是当真肚子痛吗?”
见夙沙平安归来,我紧绷着的心弦松懈,立马眉欢眼笑:“哎呀,我肚子怎么突然一点都不痛了。”
夙沙唇角噙着笑意,早已将我的拙劣技俩炳如观火,随即他衣袖一挥,顾煦立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说:“他身上的魔气已除,但有一点我需告诉你。”
我走近,对顾煦立细细打量一番,察觉他双眼无神,宛如泥塑木雕,紧张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夙沙解释道:“他不过是肉体凡胎,并未开根修炼,而魔气强行入体就导致他三魂七魄丢了一魄。”
我蹙眉:“你可有法子替他找回那一魄?”
夙沙淡然地说:“魂魄离体,得需他自己去寻回,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我看向面目呆滞的顾煦立,愁道:“他这幅模样如何让他自己寻回?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夙沙眼神有些涣散:“有,不过得靠你。”
我惊愕:“靠我?”
夙沙将顾煦立收回囊中后,身子倏然往后踉跄了一步,脸色惨白地捂住心口说:“先回去,我再同你细说。”
“你怎么了?”我赶忙同流云将他送上马车里。
他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神情痛苦地蜷缩在我的怀里。
还未等我开口询问他到底在魔界发生了什么,他就逐渐蜕变成了一条一尺长且长有一对触角的小金蛇,奄奄一息地趴在我的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