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臣很久没做过那种斑驳陆离的梦了。
梦是绯色的。
许是那截细白的窄腰,亦或是手机里的那张乖巧的照片带来影响。
梦里的他与平时的自己大相径庭。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霸道。
小朋友迫于他的指.令,又穿上那件黑白色衣服,他的眼眶湿漉漉的,眼尾红红的,声音也是软软的。
就像颗纯白的、软绵绵的棉花糖,任人反复揉.搓。
——小朋友在他心里好像比他自己想的更重要。
这是鹤望臣惊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在黑暗中摸索着按钮,暖黄色的灯光亮起,照亮冷色系房间。
他打开放在床头柜的眼镜盒,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防蓝光的金丝边眼镜。
大脑像被淘汰的机器,迟缓地运转了很久,他的眼神才逐渐恢复清明。
鹤望臣捏了捏鼻梁,掀开被子,大长腿刚落地,就察觉到身下冰凉的一片,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错愕,脸也愈发冷了。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竟会做那种梦?
二十多岁的年龄,精力正值旺盛,平常他都是靠运动缓解过去,肌肉酸疼劳累一天,洗完澡也就没空想那档子事。
快速地洗了个澡,鹤望臣套了件衬衣和浅色牛仔裤,捡起脏衣篓里沾了点东西的纯黑短裤。
换作其他人,可能会直接扔垃圾桶。
鹤望臣不行,他不能接受不干不净地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