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店里可就他每天来吃饭,你得赶紧提升水平,他要是走了这店也就倒闭了。
元远担心地问:他是台柱子啊?
差不多吧,反正基本都是来听他唱歌的,他走了我把酒卖给谁去。老板看了眼渐黑的天,你不也爱哼个歌么,跟他熟了让他教教你。
元远点点头:那他叫什么啊?
老板回答:姓谢,此去经年的经年,谢经年。
到了晚上人越来越多,地下酒吧传来音乐声,附近也停满了车,元远上楼下楼不停送酒,光小费就收了一厚摞。上jiāo后老板抽出两张给他,他揣好继续gān活儿,特别心满意足。
再下去时正好是谢经年唱歌,谢经年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打扮得一看就觉得摇滚,谢经年就穿着简单的体恤长裤。
元远放下酒往外走,听见了谢经年唱的第一句,他不自觉地停下转身,抱着托盘开始边听边撒癔症。
我和你从未计划过什么,一直没有头绪地活着,即使将来遇到波折,大概也只会买杯酒喝。
元远站在原地听完了整首曲子,他看着谢经年下台,看着谢经年走到边上翻兜,又看着谢经年朝他招手。
等他走过去,谢经年说:给我买包烟去,随便哪种。
他这才想起来在工作,于是赶紧上楼回到店里,放下托盘出门寻找小卖部,跑了老远才找到一个。回来时经过停车的空地,一辆军绿越野最显眼。
车上下来俩人往店里走,看来也是去听歌的。元远跟在后面一同回去,下楼时还顺便拿了两瓶啤酒,地下难得安静,应该是音响故障了。
谢经年在角落的位置喝水,元远过去把烟递给对方,问:音响坏了还能唱吗?
三两分钟就好了,正好歇会儿。谢经年点上烟,一口一口吸着,他抬头看着元远有些疲惫的脸,感觉好像很熟悉。
我跟你以前是不是见过?
音响突然好了,震耳yù聋的摇滚乐从里面传来,淹没了谢经年的话,元远捂着耳朵逃走,也没听见对方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