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谨问:大白天你就睡啊?
对,把门关上,谢谢。霍学川又把被子搂得紧了些。方知谨觉得好玩儿,没动,反而说:队长,你能帮我指导指导吗?我得争取开麦。
霍学川说:算了吧,这比让谢经年不装bī还难。
方知谨心下明了,这位同为主唱有小qíng绪了,于是他拖长声音噢了一句,说:那我找年哥帮忙吧,毕竟他唱功还最好呢。
霍学川不耐地挥挥手:赶紧的吧,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公寓里完全安静下来,霍学川却睡不着了,他摘了眼罩看着天花板发呆,觉得没意思,gān脆套了件帽衫开始玩游戏。
大概过了三四个钟头,反正都半下午了,客厅有动静,是谢经年回来了。谢经年直接奔到餐厅找水喝,喝完又倒了一大杯回房间。
霍学川没抬眼,说:挺快啊。
别提了,烦死我了。谢经年躺chuáng上装死,方知谨不是挺懂事儿么,知道我这赶时间练歌还凑上来,笑得傻白甜一样让帮忙,开口一唱又变小妖jīng了。
霍学川听得直乐:你可别糟蹋小妖jīng了,他那是跟哮喘病似的。怎么样?你给他指导了?
谢经年说:没那个国际时间,我这不回来了么,歇会儿吃个饭,我晚上再去。
真不乐于助人。霍学川停下,表qíng像在思考什么,随后摇摇头继续玩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动作着,眼睛也盯着屏幕,脑子却有点儿乱。
被臊白一通也无话可说,求自己帮忙又被拒绝,跑去公司用功吧,还被队友敷衍着推开。整天善良温柔的方知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表qíng。
你撒什么癔症呢,都没血了。
霍学川回了神,然后下线了,他看看表已经将近五点,关了机换衣服,没理谢经年问他去哪,戴上棒球帽就出了门。
公司里只有一层属于他们,练舞室和录音室也都挤在这一层,平米数甚至赶不上休闲室的三分之一。录音室没人,倒是扔着件外套,是方知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