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怒旧火掺杂,南烛这一跪,便跪了好几个时辰。
丫鬟伺候完姑娘洗漱后便默默的退下了,临走时皆瞥了眼还在姑娘房里跪着的男人。
花楹几番要开口都被白蔹制止。只得气呼呼的跺跺脚离开。
今夜轮到木槿守夜,南烛还在房里,她自然不会睡,只安静的守在外间。
跪了几个时辰,该是够了。
总不能叫人在房里留宿一夜。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里头传来姑娘的声音,“还没跪够?”
南烛闻言,犹豫片刻后起了身,很是乖觉的立在屏风后,甚至没有朝里头望一眼。
“奴知错了。”
不知是不是里头的姑娘有意晾着他,过了快小半刻,才又传出姑娘慵懒的声音,“以此为戒,若敢再犯我便留不得你了。”
南烛挑了挑眉,说的是他先前故意示弱那档子事,还是晨间的冒犯?
但这话他是不敢问出口的。
罚跪虽对他来说不算事,但他并没有自找罪受的倾向。
“奴知道了。”
许是瞧他态度还算乖觉,苏月见才不情不愿的揭过此事。
但也没再开口。
又被晾了好一会儿,南烛似是心领神会般,开始禀报昨夜调查的结果。
“正奉道长去了平城一处废旧的寺庙,见了一个人,他对此人很是恭敬,如实禀告了朱家一事,那人听了后,便言他们的计划恐已被人识破。”
且不知为何,那个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苏月见倚在榻上半阖上眼,漫不经心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