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见林如海应下此事,也无留他的意思,便退出书房回房歇息去了。宝玉离开后,林如海却是在书房奋笔疾书,直到把上奏的密折写好,命亲随连夜送出,八百里加急送往神京,这才歇下。端最快m..c/o/m
话说自那日扬州城知府内院无故失火之后,近一月以来,扬州城乃至整个江南表面看来倒是风平浪静,然实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而已。只有当事者知道,最近这江南官场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年节将近,整个扬州城空气中尽皆洋溢着浓浓的年味。近一月以来,宝玉再也没有出过林府,林如海亦称病在家休养,宝玉每日陪着林如海父女或做做功课,或下棋聊天,整日宅在府里倒也乐业。
其实宝玉心里想的却是,唯恐自己私吞的那二十万两“劳务费”的事情暴露出来,毕竟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理!
林如海心道,宝玉说的却也不无道理,尤其是后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老岳母解释呢。林如海忙捻须颔首道:“嗯,贤侄说得也不无道理,此事姑父便应下了。”
这日,正当林府张灯结彩,忙碌着准备过年时,却是来了四位不速之客。林府管家林忠得知来人身份后,忙战战兢兢的领着四人去见林如海。林如海于书房内跟四人密谈了许久,后四人方匆匆离去。
至于林如海与那四位不速之客究竟说了些什么,宝黛二人一概不知。等那四人离去,林如海这才命人将宝玉叫到书房,简略的告知其内情。
宝玉忙点头称是,心里不由窃喜,不管怎么说姑父如今至少是不反对他跟黛玉的婚事了。宝玉正准备告辞离去,忽然又想起银票的事来,忙对林如海道:“侄儿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林如海哪有空搭理他,忙道:“有事快讲,姑父正忙着呢。”宝玉不由小心的回道:“这次侄儿参与此事,还请姑父莫要声张。”林如海听完,不由惊讶的抬起头,望着宝玉笑道:“这却是何故?别人立下如此大功,都唯恐天下无人不知,你却是不想声张。”
宝玉不由不好意思的道:“侄儿是想,自己年纪还小,不想锋芒太露,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侄儿觉着还是低调些的好,再说若是让祖母他们知道了,恐怕会被他们责骂。”
林如海见宝玉那惫赖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家公子的模样,便不由故作不悦道:“姑父可曾说过什么吗?贤侄怕是听岔了吧?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见姑父拉下脸来,宝玉自不敢再造次,忙将今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给林如海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却只是隐去了那银票一节。林如海边听边颔首微笑,以示赞许,听到危机时段,还不时皱紧了眉头。
“姑父说话可算数?”正当林如海心急如焚时,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但听在林如海耳朵里却是犹如天籁之声。只见一个人影在窗前闪过,却一瞬便到了自己面前,这不是宝玉是谁?
林如海忙走近宝玉,上下打量一遍,又用手从头摸到脚摸了一遍,确认宝玉安然无恙,完整无缺后,这才松了口气。林如海不由拍了拍宝玉的肩膀,满是欣慰的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正所谓关心则乱,林如海都有些后悔,怪自己当初太草率,不应该把如此急难险重的任务交给宝玉去办了。
正当林如海在书房坐卧不安时,却是有亲随来报:知府内院无故失火,现已是人仰马翻,乱成一锅粥。林如海听说后,腾的站了起来,紧忙问可还有其它消息,亲随自是摇头不知。林如海忙命继续打探,如有消息即刻回报。
且说当宝玉怀揣着大获全胜的喜悦往林府赶时,林如海还在书房焦急的等候消息。其实,林如海一早便用林家祖传的天机秘术对宝玉此行的凶吉打过一卦,从卦象来看应是有惊无险,可即便如此,林如海还是不由有些放心不下。
因事关林妹妹终身大事,宝玉亦是顾不得那么多,拿出平日里惫赖的本事,忙舔着脸凑近林如海,嘿嘿笑道:“刚才姑父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姑父说过的话可得算数。”
宝玉讲完,忙从袖子里拿出账本和名册郑重的交给林如海。林如海小心的接过,如获珍宝一般,细细的翻看起来,不由一拍大腿,惊喜的大叫道:“好,好,实在是太好了!”回头见宝玉还在,忙问道:“贤侄可还有事?”
等你有了一翻作为,禀明父母,再来商议此事。没事的话,赶紧回去歇息吧,忙了一夜也却是辛苦了。姑父这边还有些公务要办,就顾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