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综无论如何变化,有一点却不会变化,那就是“专断”。
这种性格说的好听是善于决断,说的不好听就是听不进人言。一旦他做出了决定,便很难更改。
如今也是如此,他已经态度坚定的不想回去,即便陈庆之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说服他回去。
“殿下,请您再考虑考虑吧。世上最遗憾的事,无非是生离和死别,两国很可能就要开始交战,殿下身份贵重,便是藏在寺中真的出家,又能藏多久呢?”
陈庆之想的比较实际。
“何况我们是为了救殿下而来,殿下如果不愿回去,几千白袍军就只能一直滞留在梁国,等候您改变决定了!”
萧综闭目不语,显然心意已决。
陈庆之实在没辙,只能用求救的表情看向马文才,而马文才不愿多费口舌,折身出去从廊下抱进来一个匣子。
“我离京时,陛下没有似吩咐陈将军那般做出很多嘱托,只是委托我把这方匣子交给您。”
马文才将匣子推到萧综的面前。
“如今陈将军话已经带到,我也该将东西物归原主了。”
说罢,拉了拉陈庆之的衣袖,站起身,示意该离去了。
马文才拉着陈庆之出了禅房,陈庆之脸上还是愁云密布,甚至还有些埋怨马文才。
“佛念,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殿下这是被魏国的现状吓到了,待我再好好劝劝,说不定能够动摇。”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要没有带回去萧综,该如何向皇帝覆命。
“现在你拉我出来,哎!”
“豫章王在永宁寺出家才一年,不弄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就算先生你把嘴皮子说破了也没有用。”
马文才语气淡淡,不以为然道:“何况我们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岂是殿下一句‘不愿回去’就能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