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没想到马文才会直接开口问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而他几番欲言又止,似是还是心怀顾忌,每次张口,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最近就要上任,是不是手头紧?”
所谓一文钱憋倒英雄汉,尤其两人刚刚聊过了关于权钱的话题,马文才很难不想到这方面去。
“啊?不是不是。”
梁山伯连连摆手。
“我家中还有几亩薄田,日子虽有些拮据,但就我一人,这么多年下来,也还有些积蓄。”
梁山伯实话实说。
“再说,就算我向马兄借钱,短时间内也是还不上的,拆东墙补西墙不是事,我得自己找生钱的法子。”
“既然不是为了借钱,你为何如此吞吞吐吐?”马文才蹙眉。“有什么为难的,直说了吧。”
梁山伯也知道自己这样遮遮掩掩很难不让人想歪,环顾一圈发现风雨雷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马文才遣出去了,屋里只剩他和马文才两人,知道这是他的体贴,原本说不出口的话,就这么开了口。
“不是我欲盖弥彰,而是此事事关家父的秘密和我的性命,我不得不慎重。”
梁山伯对马文才一揖到底。
“我确实有事有求于马兄。”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才能决定能不能帮你。”
马文才刚刚还轻松的表情慢慢正经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应承。
“此事说起来,还要从上次马兄对我的建议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