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参军,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外人看来,神情严肃负手而立的马文才气势惊人,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外厉内荏。
推测这种东西,永远不能作为事实,他完全可以胡乱随便给他诹个理由。哪里有人会真的承认自己身份不妥……
“咦,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的?”
姚华有些意外,她伪装的很好。
什么?
他竟承认了?
马文才心中一震。
“我,我不是有意隐瞒,我这样已经习惯了,再说也没妨碍到别人……”
姚华的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有些举足无措地挠了挠头。
“习惯了什么?习惯了当内应?习惯了去刺探消息?习惯了撒谎?”
马文才见他竟然供认不讳,胆子倒是一壮。
“你在习惯什么?!”
“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内应?刺探消息?”
姚华心头升起一股不妙,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南下毫无目的,就只是为了……”
“你还在狡辩!”
马文才冷笑,“王足是水军统领,你却说你晕船。就算你是北方的胡人出身,可当年跟着王足一起被俘的魏国将领和将领之后都是钟离城驻扎的魏人,不是步卒就是水卒,不会水的早就被当年那场大水淹死了。参军乃是亲信,你晕船,是在地上指挥水军吗?”
姚华张大了嘴,嘴唇翕动了几下,竟无法分辩。
难道要跟他说六镇在北方草原,她晕船是正常的吗?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