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去了徐之敬院中的时候,傅歧已经醒了。
他本来就很年轻,又不是马文才和梁山伯那样弯弯曲曲的心肠,马文才在心里想的什么“我家就剩我一个了我要发愤图强”等等,这时候的傅歧是完全没有想过的。
他心里接受不了的事情很简单,因为他哥哥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前急火攻心,而后忧思郁结,一时全部爆发了出来。
对于徐之敬来说,他身上的伤倒没有什么好说的,傅歧一看就是经糙的样子,这点伤也就是皮肉上挂个彩难看,反倒是别的更加棘手。
于是刚刚踏进徐之敬待客外厅的马文才,就听见了傅歧疑惑的询问。
“什么是红/潮/不愈?”
听到里面正在发生的对话,马文才抬起的脚突然一缩,又给放了回去。
“你今年多大?”
徐之敬嘲笑地声音传来。
“十六,怎么了?这和我治我病有什么关系?”
傅歧的声音更疑惑了。
“十六了还不懂,也是可怜。那我换个说法,你这是桃花信乱了。”
“桃花信又是什么鬼?你在讽刺小爷娘娘腔?”
傅歧的声音中气十足。
站在门口的马文才满脸茫然,不明白傅歧明明是来治伤的,怎么会扯到桃花信上去,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唔,果然是一模一样。”徐之敬见这人木头楞脑,眼底的笑意快要漫出来了:“我说你癸水不调!”
他这次说的直接,傅歧总算是懂了,懂了以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堂堂一男儿,哪里来的癸水?亏马兄还把我送来求你医治,你果然是个庸医!”
傅歧越想越好笑,指着徐之敬大笑不止。“东海徐氏连男女都分不清吗?你是有目疾吧?哈哈哈哈!”
马文才见傅歧一扫之前忧思不解的模样,脸上又终于有了血色,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咳嗽了一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