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川取笑自己,这位伙计倒也并不生气,拎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别提笑得有多么开心了:“与那位姑娘,自然是不能谈着黄白之物,确实有些俗气,但是对于你,却是无妨了。受人之事,拿人钱财,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何现在拿些辛苦钱都是如此的扭扭捏捏呢?你是否知道,我差点就在城门守卫之前露馅,得亏我知道一些密事才躲过一劫。”
秦川从他的车上将沈凌秋及枝姨的行李全部搬来出来,放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上。秦川从马肚子旁边拿出一个水囊大口的喝着,擦了下嘴巴方才说道:“这些银钱,足够你在青州城潇洒数年了。若是省吃俭用一些买些田地,说不定也能当一个地主老爷。只是这么多的银钱,切记不可随便暴露了出来,否则被一些江湖悍匪惦记,恐怕你日子也不会好过。此去离青州城才二十余里,庙堂上的那些轻骑兵转眼就到,你口风可得捂得严实一些。”
那位伙计将黄色的旗子重新拿在手中,然后走向了自己的马车之中。先前他与秦川约定过,若是一切周全,便是在一处显眼的地方将黄色旗子插好;若是有事发生,则是将旗子倒插着,因此秦川看着这旗子完好无损,这才放心大胆的疾驰而来。
这位伙计爬上了马车,拿起了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个炸响,随后驱使着马车说道:“今日我出城之后便是直接回到了破宅院中,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也未曾在驿道到见到何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路远,各自珍重!”话音刚落,驱使着马车疾驰而去,一个转弯之后,马蹄的声音渐渐减弱,而那道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沈凌秋这才注意到秦川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盒子,有他的一半来高,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于是好奇的问道:“你这身上背着的究竟是何东西,不如放下来休息一下。”
秦川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我这盒子之中装着一些东西,乃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是破铜烂铁,但是对于我意义非凡。将它搁在马车之上,若是马儿受惊了带着这东西跑了,那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凌秋见到秦川如此的坚持,也不好说什么,而是转头看了枝姨一眼,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小声的问着秦川:“咱们呆会要去哪里,是直接启程宁州城吗?”
秦川听着四周鸟声阵阵,河水之中清澈无比,此处的好地方,岂不得好好的呆一会。而且秦川从青州城中出来之时,只是吃了两个包子垫着肚子,这一路的折腾起来,肚中早就是空空如也,也是心中略微的打算后回道:“咱们先不急,从青州城出来,我实在是饿得不行,要不咱们就在此处修整一下,吃饱喝足之后再上路也不迟。”
沈凌秋皱着眉头说道:“此处荒郊野岭,连个打尖的地方都没有,咱们上哪里弄些吃的呢?枝姨好像准备了几个烧饼,要不咱们讲究一下,等到了宁州城中,我再好酒好菜的招呼你可行?”
秦川笑着不说话,从旁边折断一根树枝,径直的朝着河边走了过去,沈凌秋一时间觉得好奇,拉着枝姨也跟着一起,想看看秦川的葫芦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只见秦川立在河水旁边,手中的树枝高高举起,还未等沈凌秋反应过来之时,树枝已经没入到了河水中,等到拔出来之后,河水有些浑浊,不过这树枝上却是有着一条一尺长的鲤鱼,看着圆鼓鼓的肚子,想必是十分的肥美。